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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与光给出的诠释 序章

接受评点,虚心求教。

欢迎讨论,亦可客套。

 

序章  观影感受

“唔……”正当我心绪交集想要说出点什么的时候,突然感到身边人情绪的变化。影片的内容既真实又引发了强烈的不适——喉头一直没有松过的我俩都没发现,我们下意识地没有紧贴着坐在一起。

“光?你哭了?”虽然看了之后内心除了压抑和懊悔还有一点点“幸好我们是这样走过来的”舒畅,但我本来以为光一定会笑着调笑我那份埋在心底的怯懦的。

“岳……我有点害怕……我其实很担心假如有一天你不在了,我是不是真的会对小天和小崎那么不好……”当我顺势向右一挪,把手抚向她后背的时候,她便靠在我怀里对我这样说。

“嗯……”我还在犹豫着用什么话安慰她的时候,她已经露出了笑脸,“其实从我学会不再病态似的依赖阿岳之后,我就学会了像面对自己心中的停滞那样,面对生活中的一切难题,”她的手攀上了我的左脸,眼神也温柔起来,“假如岳你有一天不在了,那我也一定要勇敢地走下去,小天和小崎因为父爱的缺失也会是受害者,我不能把我自己的痛苦传递给他们!”

“唔,光”,我也用手拭去她右眼的泪渍,“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不敢跟你说。不过听到你今天说的,我想可以说了。”

“诶?”

“光其实是不喜欢小孩子的吧。”

她瞳孔瞬间张大了,随后又恢复回来,夹杂沉重地说,“嗯。不愧是这样了解我的岳。”

“其实,这件事我原来也偷偷地跟大嫂说过来着……”光起身,坐在我身边乖顺地听我说,“那个时候应该是20岁左右吧……就是小崎出生还没多久。”

“当时因为太过担心,又害怕跟你说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好向大嫂请教。她当时也是一愣,然后就认同了我说的。其实我当时很矛盾,我当时就设想,假如有一天我突然就消失了,那我们的孩子大概就会像我那样,在很小的时候就受到那么严重的情感挫伤,一想到这里我就,就……”光拍了拍我的背,给了我一个让我神定的眼神。

“可是,一想到这也是光的一部分,我就无论如何不能大刺刺地跟光说,要她像一个‘正常’的母亲那样,何况我们已经决定了要养大这两个孩子,更不可能回到过去索性就不要小孩了,然而……”

“然而在你看来,不喜欢小孩却要养育小孩,是一种折磨自己的病态吧。”

“对……其实我也一直知道为什么光在不喜欢小孩的前提下还要执意把他们生下来,因为对于光来说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这份执念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的,也……”

“也是阿岳夹带着私心,觉着我们有一个孩子会很幸福,对吧?”她这笑意总是让我产生一种非要永远永远地霸占它不可的冲动。

我点点头,“听完我说的以后大嫂很郑重地跟我说,‘阿岳,你知道吗?小光有你这样一个无微不查的伴侣陪在身边,是她的福分。你们都是坚强的人,而问题并不总是原封不动的,它会因为面临问题的人而变化——’”

“所以,只要我们手挽手,无论有多难的境遇总能度过的。”

“对,大嫂总是能击中我的思维盲点。原来在数码世界用战争展开的那么多次讨论其实早已说明很多杞人忧天的事情仅仅在我们没有把当事人的立场和意志算在里面的前提才能成立,而我又那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但是笨蛋阿岳一碰上我的事头脑就不灵光了耶~”

我觉得脸颊有点热。

“其实还是惧怕不完美,所以才怯懦,对吧?”

“嗯,现在想想,自己还是太愚蠢了。因为那种完美是在完全控制之下的,那种完美把两个人一起携手共渡难关的过程给丢掉了。啊~人就是这样,一旦活在设想的无瑕世界中,就会惧怕从那里面走出来,为了这个甚至连真实的生活都能退却和厌倦,甚至再想想,人走出了漂亮的一步就会费力地想要把它稳住,全然忘了身边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可供追逐……”

“行啦行啦我的大作家,现在是在说我不喜欢小孩的事哦,你跑题啦。”

“嗯。”我于是郑重地望向她泛着粼粼微波的眼睛,“那么光为什么不喜欢小孩子呢?”

光皱了皱眉,“啊……其实这件事也是你刚才问我我才认识到的,我想想……”

“对啊,就是‘希望这个世界可以一直安稳的运行下去’,类似于这样的想法,岳你还记得吧,其实这个想法跟我原来对哥哥的喜欢是一回事。”

“我知道了。就是希望时间停滞,背后的立场则是最原始的自私,因为已经生活在让自己很满意的环境下了,就想要把它一直留住。而且,这样的想法还表现得很圣洁,从而完成了一次认识上的自我欺骗。那么这和小孩的关系是——我懂了!表达‘想要照顾小孩’这样的观点让你从一个自私者的立场转变为一个无私者的立场,似乎彻底地推卸掉你观点中的责任,所以你要表达;但是真到了照顾小孩的时候,你就从原来的‘受照顾的一方’变成了‘要照顾别人的一方’,你嫉妒小孩。而且小孩子一定会长大,长大就会飞走,就与‘留住’相悖了,小孩又是变化最快的存在……”

“岳君真棒,我还没想好怎么表达就把我想说的全说出来了!”说罢光亲了我一口。

“这么说来,光一直都在吃小孩子的醋呢,难怪影像里的你会对小天小崎那么粗暴,原来是暗想着‘我自己都这么惨了,怎么能让你们过得那么滋润’啊。”

“唔”,光鼓起了嘴,“好吧好吧,确实是这样。这么来看,我现在也不再有那种‘要把现状留住’的执念了,审美上大概没有障碍;至于吃醋嘛……”

“光已经学会了面对自己心中的停滞。”

“我已经学会了面对自己心中的停滞。”

“哈哈哈哈……”

“虽然这么说啦,但是实施上可能还是会有障碍,所以……”

我坚定地扣住了她的手,光给了我一个幸福的眼神作为回应。

“对了,大嫂当时还跟我说,就算光不喜欢小孩,也只会在我不在的时候才会表露出来,但这只是个无端的假设,叫我不要想那么多。”

“嗯,”光刮了刮我的鼻子,“你呀,想那么多还那么体贴人,到最后反而不见得有好的结果。”

我马上像认错的小学生那样,“你说得对,我以后想到什么一定和你说!”

光突然捂着嘴笑起来。

“什么啊?我认真的啊!”

“哈哈~不是笑这个,我是在想影像里的岳真的好怂哦。怂到冷落了我们母子那么长时间。”她眼神突然黯淡了起来。

“诶?!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等等,她在偷笑?

象征性地拍了我一下,“我还没有笨到连现实和影像都分不清楚哦——既然今天我们解决了这样一桩重要的心事,”光突然翻骑到我身上,在我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就、用、实、际、行、动、来、庆、祝、一、下、吧,”语声也降低到最能让我冲动的频率,“你想不想试试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玩法?”

“光,你……”我磨着牙,用愈发沉重的呼吸回应着她。

——————————事后—————————

“唔,好久没这么激烈了。也不知再过几年还能不能吃得消。”

“哈哈~俗话不是说没有耕坏的……”

“打住!为夫我现在精力还很旺盛,你这么说就让我很想先在还累不死的年头里‘笔耕不辍’,好让你把这话咽了。”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对啦,我记得这句话好像影像里也有说来着?”

“嗯(怨念脸),光子郎这个闷骚货,连做爱的影像都能模拟得如此神似……”

“啊,其实看了之后还想到一个场景。”

“就是我们上了大学之后刚搬到新住处的那天吧?”

“是啊是啊,当时我还笑着说,要是国二的那天没有勾引阿岳,阿岳恐怕不会下定决心要对我负责一辈子吧。”

“‘光……真的很对不起。’我是这么说的吧。”

“是啊,其实岳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需要被担心的人。”

“真想对当时的自己说一句,我就是这个世界上第二有资格保护光的人。”

“别吧,要是让当时的你知道最有资格保护我的人就是我自己的话,笨蛋阿岳不知道又要为这事儿苦恼多久了。最关键的是还不说第一名是谁,估计阿岳会又羡慕又吃醋到疯掉吧,哈哈——”光突然一僵。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向门外,然后和光异口同声地说道:“小天?!你们今天提前放学了?”

小天脸上这个神情,怎么惊人地和影像里的一模一样呢……

 

回忆

呼,总算把东西都弄过来了,看了看窗外,大概是傍晚5、6点钟的样子。虽然显得不像个合格的主人,但毕竟没有往返两个世界的搬家公司,于是只能劳烦两只数码兽充当搬运主力了。可怜的巴达兽正被小天揉捏着脸颊,一旁的迪路兽眯着眼表示同情。

这是个不大的居室,还好卧室足够容下一张大床和两张小床——再要更多空间也腾不出来了。光娴静地抱着小崎,20岁的她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身形仍然纤细——至少胳膊和大腿没有比一般的高中生女子粗——至于为什么这样,我太了解她了。她非要把最美的一面展示给我看,所以在恢复期结束之后就拼命瘦身,每次在我刚想劝她多吃点的时候就会被她一个眼神止住。因为要和新同学见面,她这次比上次还狠——依我看,不出十天,还有些隆起的小腹就要收得和没生孩子之前一模一样了。我问过医生,这样的确会影响奶水——但在她心目中显然我更重要,这不过是用孩子的口福换我的眼福——而我竟然没法在这件事上做主。

我呆呆地望着光,因为身体挡住了部分光线,光开始注意到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在想什么?”光慈祥地笑着,她很享受哺乳的过程。

“额,啊,”希望黄昏的光线能掩盖我的神色,恍惚间我们第二个孩子已经三个月大了,我想当时的样子一定特别傻。

“嘿嘿嘿,”我挠挠头发。

“唉,”她叹了口气,又笑着说,“要是国二的那天没有勾引阿岳的话,阿岳又怎会下定决心对我负责一辈子呢?”

我无言以对。对不起,光,是我还有些沉浸在自己的不当预想中。

“……光,真的对不起。”我垂着头,如果以光的视角来看的话,这种光线下的我,样子一定很丧气。

“来,”光一只手抱着小崎,用另一只手牵着我左手,把它升起来,“可是,我们已经走到现在了,不是吗?”

背对着背光的光,神色不那么容易看清。可是从语气上,从指间的温度上,从我们多年来形成的默契上,都能察觉到光的幸福感,和对我“应对生活更有信心”的殷切期盼。

“嗯。”我顺势走向前,光让了个位置让我在床上坐下。

“光,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什么啊,”光拍拍我的脸颊,“真是的,总是说这么郑重的话,好像一定会发生什么似的。我呐,就是希望阿岳可以笑着看到我再度瘦下来,什么都安安稳稳的就好了。要是真有什么事发生,就凭你我之间的那些过去,还需要你这不疼不痒的承诺去兑现嘛?”

已经无言可说,我只能吻住了光。这样的安静,这样的亮度,正适合接吻。

“但是,阿岳既然说过了,可就不能反悔啊?”光越过我的右耳,声音越来越小。

“现在……人家可是有件重要的事要阿岳陪着我呢。”

“迪路兽!”她喊道。

“什么嘛,还以为什么事。不用麻烦它啊,你直接把小崎放在婴儿床上不就好了。啊,迪路兽,没什么事了,把门带上就好。——三个月的孩子,没事的。”

 

文末小议论

【影像里的内容】

本章是对《梦境消散时》的致敬,因此影像内容就是该作品的全部剧情。当然现在应该看不到这篇神作了,如果等度娘把吞掉的帖子吐出来应该可以发一下。简单说来就是岳光冷战又复合的故事。

【关于光不喜欢小孩的设定】

原因在文中已经说明。再具体点就是“喜欢小孩子”(02剧情)只是个说给别人听的人设,说多了之后自己也就真信了。但根节在于呵护小孩就意味着完成从少年到成人的转变,就不能再任性或是期盼“时间静止”了,所以因此移情而厌恶孩子也属正常。

【末尾部分是啥意思】

好像没啥需要解释的。本作大概很多糖都是以这种形式发出来的——因为我发现【让读者去脑补】反而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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